牛的背上!
“啪!”一声脆响,粗布衣服瞬间破裂,皮开肉绽!
“啊!”陈大牛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哥!”陈二虎目眦欲裂,想冲过去,却被身后的狱卒死死按住。
“老实点!”牢头狞笑着,鞭子如同毒蛇,又抽向陈阿四和陈二虎,“进了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相爷说了,要你们‘好好清醒’!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好好伺候这几位‘告状英雄’!”
几个如狼似虎的狱卒狞笑着围了上来,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夹杂着皮鞭的呼啸声。
污浊的水花被溅起,混合着鲜血。惨叫声、怒骂声、狱卒的狂笑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深处回荡。
陈阿四被打倒在地,污水呛入口鼻。
他挣扎着,透过晃动的人腿缝隙,看向牢房外那一点昏暗的油灯光芒,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一种沉淀到骨髓里的冰冷恨意。
……
……
相府书房,灯火依旧通明。
杨国忠烦躁地踱着步,李参军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牙兵队正已经回来复命,将西门外的“平乱”过程简要禀报,重点强调了“已抓捕为首滋事者四人,余众驱散”。
“嗯……做得好。”杨国忠停下脚步,脸色阴沉,但眼中的疯狂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的算计,“那四个刁民,关进最底层的水牢,告诉狱头,好好‘招呼’,但别弄死了。留着,或许……还有点用。”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似乎在考虑将来如何用这几个人去安抚或者要挟阁罗虎。
“相国,此事……阁罗虎那边,是否……”李参军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深知,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可能完全瞒住。
杨国忠眉头紧锁,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他烦躁地挥挥手:“本相自有计较!你去,备一份厚礼!金银、蜀锦、再加十坛上好的剑南烧春!以本相的名义,连夜送去象营,给阁罗虎王弟‘压惊’!就说……近日城外偶有小股流匪滋扰,已被官军剿灭,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望王弟勿忧!我军民同心,共御张巡逆贼!”
他迅速编造着谎言,试图掩盖和安抚。
“是!”李参军领命而去。
杨国忠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他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阁罗虎不是傻子,他手下那些兵做了什么,他岂能不知?
这厚礼,与其说是赔罪,不如说是贿赂和封口费,希望阁罗虎能约束一下手下,至少别再闹出这种激起大规模民愤的事情。
然而,在奢靡巨大的象营王帐内,阁罗虎正惬意地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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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牙的那个小头目(名叫昆泰)正跪在下方,唾沫横飞、添油加醋地描述着今日在周家集的“收获”和“乐趣”,特别是如何“驯服”了那个清秀的蜀女。
“哦?清秀的蜀女?”阁罗虎把玩着手中一只精致的玉杯,眼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随即被贪婪取代,“蜀女……确实比我们南诏的女子更温婉细腻。昆泰,你做得不错,够勇猛!赏你十两金子!”
“谢大王!”昆泰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
这时,帐外通报,相府李参军携厚礼求见。
阁罗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进来。”
李参军恭敬地献上礼单和杨国忠的口信。阁罗虎随意扫了一眼礼单,笑容更盛,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杨相国太客气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替我多谢相国美意!本王定当严加约束部下……”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过,这蜀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