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唤醒,就会立刻化身为攻城掠地的致命利器,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这些武器装备,无一不是去年开春之际,由安禄山亲自前往长安讨要而来的。
遥想当时,安禄山给李隆基振振有词地宣称,这些可都是用来抵御那凶猛残暴的契丹人的神兵利器啊!
此时,严庄站在那里,他的一双眼睛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照耀之下,闪烁着一种狡黠而又神秘的光芒。
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咱们尊贵无比的圣人,还特意派遣了天使前来传达圣旨呢!这道圣旨对节度使的忠诚和英勇无畏可是赞誉有加啊,甚至特别批准给咱们加铸了整整二百辆坚固无比的偏厢车!”
话音未落,只见严庄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脚下的一个木箱。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木箱瞬间被踢得四分五裂,里面装着的数十枚金光闪闪的鎏金鱼符犹如一道璀璨夺目的瀑布一般,哗啦啦地倾泻而出。
仔细看去,这些鱼符中有来自太原的、有来自洛阳的、还有来自汴州的等等,各个地方守将的符信可谓是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而又响亮的鼓声骤然响起,如同滚滚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原来,已经到了五更时分。
再看那范阳城南部的永济渠,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间掀起了汹涌澎湃的浊浪,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吞噬一切。
紧接着,二十艘巨大而威猛的蒙冲斗舰就像是离弦之箭一样,迅速地刺破了清晨的浓雾,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高高耸立的桅杆之上,那面绣有“漕运司”三个大字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还不停地滴落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杨齐宣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船队。
待到船只靠岸停稳之后,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领船之人竟然是三个月前莫名其妙“离奇暴毙”的河北转运使!
更令人惊讶的是,此时此刻,这位转运使身上穿着的甲胄下面,那件白色的丧服居然都还没有来得及脱去呢!
“报——!常山太守颜杲卿扣留我军信使!”一名士兵飞奔而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安禄山禀报。
“报——!龙武军大统领陈玄礼在城头竖起勤王旗!”紧接着,又有一名士兵疾驰而至,大声禀报。
“报——!河西节度使哥舒翰的密使在井陉关被截获!”第三位士兵也匆匆赶来,声音疲惫。
一声声急报犹如惊雷一般在安禄山的耳畔接连炸响,震得他头晕目眩。
安禄山听了之后,突然猛地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弯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面前的桌案狠狠斩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硬的案角瞬间被斩断,木屑四溅。
“可恶!这群贼子竟敢如此忤逆于我!”安禄山怒不可遏地吼道,“速速传令给严庄,让他立刻将所有狼鹰卫尽数放出!告诉各州县的市令,从现在开始,到明日日落之前,哪怕是长安城上空飞过一只信鸽,也要让它变成尸体坠落到黄河里!”
……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如利剑般刺破厚厚的云层,洒落在大地之上时,杨齐宣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投向了城南的校场。
在校场上,二十口巨大的铁锅宛如狰狞的巨兽般矗立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那些被捆缚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囚徒们,则一个个低垂着头,毫无生气。
他们脖颈后的黥印还在不断渗出血迹,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仿佛是他们心中无尽冤屈所化作的血泪。
这些可怜的人们,都是范阳地界上心向大唐朝廷的官员。
今日的安禄山宛如获得了新生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曾经困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