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孙尝尝滋味了。”
黄任吓得倒退着撞上香案,裱在相框里的全家照突然摔落。玻璃碎裂声中,他看清照片里搂着幼年自己的外公,胸前别着的工牌赫然写着:陈昌明。
防疫部队找到村子时,只看见所有房屋外墙都布满抓痕,祠堂中央的槐树吊着三十具焦尸,每具尸体都保持着环抱树干的姿势。黄任消失在那夜暴雨中,唯留下支录音笔,循环播放着撕心裂肺的忏悔:“1987年4月17日,第三组患者出现皮肤碳化...”
后来有驴友说,曾在荒废的麻风病院看见穿白大褂的身影在深夜游荡,那人总对着空气鞠躬,而月光照不到的墙角,永远蜷缩着三十个模糊的影子。
无尽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