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花千骨喘着气,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自己被杀了,现在的孟玄朗是东方彧卿变的!他们要夺流光琴!”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看来不必等明日了。”白子画转身拿起断念剑,剑穗轻晃,“立刻召集弟子,连夜离开天狼山,前往蜀山!”
然而当众人赶到神殿门口时,却发现外面早已被团团围住。孟玄朗与完颜梦珂并肩而立,身后是数百名黑袍弟子,红袍早已换下,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尊上这就要走?”孟玄朗——不,应该说是东方彧卿——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诡异,明黄的龙袍在夜色中格外刺眼,“喜酒还没喝够呢。”
完颜梦珂往前一步,大红嫁衣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骨鞭:“白子画,留下流光琴,我可以让你们走。否则,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摩严怒喝一声,墨色道袍无风自动:“痴心妄想!”他拔剑出鞘,剑气直逼完颜梦珂,“让开!”
“动手!”东方彧卿一声令下,黑袍弟子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刀光剑影在月光下交织,金属碰撞声、惨叫声、咒语的吟诵声瞬间打破了天狼山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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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身形一晃,素白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横霜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银光,黑袍弟子纷纷倒地,却像杀不尽的蝼蚁,前仆后继。“护住弟子,往山外冲!”他声音清冷,却带着千钧之力。
笙箫默折扇开合,银线从扇骨中射出,缠住数名弟子的兵器,月白锦袍在黑袍中如同一道流动的光:“大师兄左路,我右路,尊上中路!”
霓漫天与姜明背靠背作战,淡紫与青蓝的身影配合默契,剑光与掌风交织,杀出一片空地。“往飞舟的方向走!”姜明喊道,声音被兵器碰撞声淹没。
花千骨则祭出断念剑,浅粉色的身影在乱军中格外显眼,她牢记着白子画的嘱托,护着几名年轻弟子往外突围,剑刃上沾染的鲜血与她的衣色形成刺目的对比。
完颜梦珂的骨鞭如灵蛇般袭来,直取白子画手中的横霜剑:“流光琴就在你身上,交出来!”骨鞭带着腥风,抽在地上留下一道焦痕。
白子画侧身避开,横霜剑反手一挑,剑脊磕在骨鞭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巫神教执迷不悟,今日便让你见识长留的厉害!”他指尖结印,周身泛起莹白的光。
无数灵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月光下组成一道剑网,黑袍弟子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东方彧卿脸色微变,他高估了巫神教低估了白子画,只是好戏才刚刚开始:“撤!”
他拉起完颜梦珂,转身就往神殿内退去,残余的黑袍弟子也纷纷后撤。
“不必追了。”白子画收剑而立,素白长袍上溅了几滴血,却依旧挺拔,“立刻登上飞舟,去蜀山!”
飞舟再次升起,冲破天狼山的黑雾,往蜀山方向疾驰。甲板上,弟子们包扎着伤口,血腥味与夜露的寒气交织在一起。花千骨望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天狼山,心中一片冰凉——朗哥哥真的不在了,而这场纷争才刚刚开始。
月光洒在飞舟的琉璃上,折射出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