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将神器交由长留保管,那些手握神器却犹豫不决的门派,是不是也该掂量掂量?”
霓漫天恍然大悟,心中一阵轻松,又有些佩服师傅的深谋远虑。她原以为交出神器只是尽一份力,没想到还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她连忙点头:“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傅指点。”
“你能有这份心就好。”笙箫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了许多,“只是记住,交出神器是情分,不是本分。长留不会因为你们交了珠子就苛责,也不会因为你们不交就疏远。蓬莱的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像是一股暖流,淌过霓漫天的心田。她眼眶微微发热,低头道:“弟子明白。”
回到姜明身边时,霓漫天脸上的紧张已散去不少。姜明见她神色轻松,好奇地问:“跟师傅说什么了?”
“没什么。”霓漫天笑了笑,将锦盒重新藏回袖中,“就是跟师傅说,蓬莱会全力支持联军,师傅夸我们懂事呢。”她没有说浮沉珠的事——倒不是信不过姜明,只是觉得这事还是等交出去了再说更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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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嗯,我们确实该尽力。”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云隐与花千骨的方向,心中依旧记挂着轻水的消息,指尖在袖中轻轻蜷缩着。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悠长的唱喏:“吉时到,请各派代表入殿就座——”
霓漫天与姜明相视一眼,随着人流走进大殿。殿内早已按门派排好了席位,长留弟子引着众人入座,空气中檀香袅袅,更添了几分肃穆。
姜明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扫过,当看到角落里那道玄色身影时,指尖猛地一紧。是云隐。他比上次见面时更显憔悴,鬓角又添了些霜白,正背对着众人站在柱旁,望着殿外的云海出神,背影落寞得像被遗弃的孤舟。
几乎是同时,一道浅粉色的身影快步走到云隐面前,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是花千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云隐师兄!”花千骨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特意等着他,“你可算到了。”
云隐猛地转过身,看到花千骨,连忙拱手行礼,动作一丝不苟:“云隐见过掌门!”
“师兄快别多礼。”花千骨连忙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我听弟子说你到了,就赶紧过来了。轻水师姐……她怎么样了?”
姜明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侧过身,假装在看殿壁上的壁画,耳朵却竖了起来,连霓漫天碰了碰他的手臂都未曾察觉。
轻水……这个名字像一根针,轻轻刺在他心上。自天尽头自爆后,他便再未听过她的消息。他知道自己不能露面,不能有任何牵扯——天道的算计、东方彧卿的窥视、各方势力的眼线,都在暗处盯着“江潇”的踪迹,稍有不慎,不仅会暴露自己,更会将她推入险境。可越是克制,那份牵挂就越是汹涌,几乎要冲破胸膛。
霓漫天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云隐与花千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用掌心的温度安抚着他。
“唉……”云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像被千斤重担压着,“掌门,轻水师妹自江潇师弟……仙逝后,就一直卧床不起,不吃不喝,像失了魂一样。”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前些日子周国丞相范质来了一趟,带了陛下的信物,师妹见到那枚玉佩,才算有了些神志,会开口说几句话了,只是依旧沉默得很,整日坐在浮空岛上,望着云海发呆。”
他抬手抹了把脸,声音里满是愧疚:“是我没用。师傅将蜀山托付给我,江潇师弟临终前把轻水师妹托付给我,可我……我既护不住蜀山,又照不好师妹,真是愧对他们啊!”
花千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