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早已疲惫不堪,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转头看向他的部下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法掩饰的倦意。
他们的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裂,有些人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但是,此时此刻,绝不是休息的时候。
鲜于仲勇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只要撑过去,就能活命……”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漫山遍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和喊杀声!
那声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让人的耳膜都几乎要被刺破。
大地似乎也在这号角声和喊杀声中颤抖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恐怖的声音撕裂。
突然间,只见那原本平静的地平线上,涌起了一片黑压压的叛军骑兵,他们如同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鬼一般,气势汹汹地从各个方向铺天盖地地冲杀过来。
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鲜于仲勇虽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亲眼目睹这如潮水般汹涌的叛军时,脸色还是骤然一变,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心间:“东北方向的叛军似乎要薄弱一些!”
这个念头究竟是直觉还是可靠的判断,鲜于仲勇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请示鲜于仲通了。
因为他深知,时机稍纵即逝,一旦错过,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杀出去方能活命!”鲜于仲勇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如同发狂的雄狮一般,震慑人心。
他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朝着他眼中那看似薄弱的东北方疾驰而去。
他身后的四千多骑兵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如影随形。
一时间,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鲜于仲勇在马背上疾驰,风驰电掣般地冲向那片看似薄弱的叛军防线。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心中的紧张也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当他真正冲入叛军阵中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直觉竟然是如此的准确无误!
然而,他却对此毫不知情,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叛军精心策划的一个小小陷阱。
这个陷阱看似微不足道,实则暗藏玄机,其目的便是要让鲜于仲通的军队陷入万劫不复的绝望深渊。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鲜于仲勇率领的五千人马遭受了叛军的猛烈攻击。
疲惫不堪的他们此刻连十分之一战力都难以施展。
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鲜于仲勇的五千人马最终仅有一千多人侥幸逃脱。
而跟在后面的鲜于仲通所率领的主力人马,由于进入了地域开阔之处,且失去了原有的阵型和指挥,变得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狂奔。
在这种情况下,叛军的何千年与能元皓率领一万骑兵如饿虎扑食般杀来,对鲜于仲通的军队进行拦截突袭。
与此同时,田乾真和安庆绪亲自带领近七万人马在后面穷追不舍,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鲜于仲通的军队完全无法抵挡,死伤惨重。
在这场血腥的围剿中,鲜于仲通的军队死伤三万多人,投降五万多人,四处溃散的也有两万多人。
最终,鲜于仲通带领着仅存的一万人马,亦步亦趋地跟在鲜于仲勇的后面,继续向着潼关狼狈逃窜。
而叛军这边,虽然也有一定的伤亡,但不过五千多人而已。
战斗结束后,安庆绪留下五千人清理战场和看守俘虏,其余的叛军则继续追击鲜于仲通的残军,誓要将他们彻底消灭。
安庆绪和田乾真亲自统率着六万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