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黄裳通过手中的望远镜能清晰地看到双方骑兵脸上那决绝的神情,以及手中寒光闪闪的武器。
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紧紧地握着望远镜,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在这紧张到窒息的氛围中,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等待着那决定胜负的一刻到来。
在这片广袤无垠、黄沙漫天的古战场上,双方骑兵阵营犹如两座即将碰撞的钢铁堡垒,彼此之间相距二十多步。
这二十多步的距离,此刻仿佛成了生与死、胜与败的分界线。
双方的战马好似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惨烈厮杀,鼻孔中喷出灼热的气息,四蹄如飞,速度逐渐升到了最高峰。
马蹄声如滚滚闷雷,震撼着大地,每一下踏击都仿佛敲在战士们的心头。
最前排的双方骑兵们,个个强压下心中如汹涌波涛般的恐惧。
在最后一刻,他们的脸上无不呈现出狰狞的神色,那是被战争的残酷所扭曲的面容。
河西边军的骑兵们双眼圆睁,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火。
他们的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铁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枪尖锐利无比,仿佛能刺穿一切。
斩马刀厚重而锋利,刀身泛着青幽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再看叛军骑兵那一方,原本一脸凶悍嗜血的他们,此刻却开始出现了慌乱的迹象。
他们惊恐地发现,己方的阵型远远没有对方密集。
那整齐而紧密的敌军阵型,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尽管他们知道后方或许还有众多的同伴,但最开始最前面的这些骑兵,却因为战阵不够密集,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
每个人差不多要同时面对至少两支长枪的攻击,那闪烁着寒光的枪尖,如同死神的镰刀,步步逼近。
他们仿佛能看到死亡的阴影正逐渐笼罩过来,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短短二十步的距离,在双方战马风驰电掣般的对冲之下,转眼即逝。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天地间只剩下了那如雷的马蹄声和战士们粗重的呼吸声。
密集的阵形让双方都无路可退,就像被命运的枷锁紧紧锁住。
每一匹马、每一个战士都被固定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丝毫躲避的空间。
杀人和被杀,只在马身交错的那一瞬间。
在这一刻,平日里那些引以为傲的个人战技和骑术已经毫无作用。
什么精湛的枪法、高超的刀术,在这钢铁洪流般的对冲中,都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力。
战士们只能凭借着心中那股无畏的勇气,去直面死亡,去迎接这场惨烈的厮杀。
那勇气,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这片充满血腥与死亡的战场,成为了他们在这绝境中唯一的支撑。
他们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准备在这马身交错的瞬间,用自己的生命去书写属于战争的残酷篇章。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惊天碰撞。
此外,河西边军的战斗力本来就要比叛军强上一些。
所以,就在这一刻以及接下来那惊心动魄的厮杀中,彼此之间的区别很快就体现出来了。
当河西边军那密密麻麻的长枪如同一片钢铁森林般朝着叛军骑兵逼近时,叛军骑兵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那些战马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它们惊恐地嘶鸣着,一些马匹不顾骑手的拼命控制,竟然往侧面斜向跑去。
这些马匹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着,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这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