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进了书房之中。
时间不长,只见李猪儿面带喜色快步走了出来。
尚未等严庄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那李猪儿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仿佛蚊蝇嗡嗡作响一般小声说道:“严统领啊,您所说的那个办法可真是妙极!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呐!刚才呢,咱家按照您的吩咐,把您精心挑选出来的那份文书主动给取了出来提醒咱们的节度使,并一字一句地念给他老人家听。”
“嘿,您猜怎么着?节度使听完之后,那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当场就夸赞小的头脑机敏,办事忠诚可靠呢!”
“这事儿啊,咱家对严统领您可是感激不尽!”
听到李猪儿这番充满感激之情的话语,严庄微微一笑,同样轻声回应道:“能够帮助到李总管您,这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呀。您我之间情同手足,像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您就别再挂在嘴边啦,要不然反倒会让我们彼此觉得生分了不是?”
“哎呀呀,他竟然称呼我为兄弟……”李猪儿听闻严庄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然而此时此刻,不是两人谈情说爱的时候,李猪儿连忙催促道:“严统领,您还是快快进去拜见节度使吧!”
严庄微微点头,表示明白,随即迈开大步,昂首挺胸地朝着安禄山的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后,只见安禄山端坐在那张宽大的桌案后面,双目紧闭,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严庄见状,不敢有半点儿怠慢,当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高声说道:“卑职严庄拜见主公!”
安禄山悠悠然地睁开他那沉重的眼皮,目光慵懒地扫向站在一旁的严庄,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对方无需拘泥于礼节,紧接着开口问道:“严庄啊!今日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严庄见状,连忙躬身施礼,语气恭敬地回答道:“回禀主公,事情是这样的,李林甫的女婿——那位殿中侍御史杨齐宣,不远千里从繁华的长安城一路奔波赶到咱们这范阳城,说是想要投靠主公您呐!”
安禄山听到这里,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这殿中侍御史虽说官职品级不算太高,但好歹也算是个要害职位。这杨齐宣怎么会如此突兀地舍弃朝廷,转而投身到本节度的麾下呢?”
说到这儿,安禄山稍稍顿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接着调侃似的说道:“难不成真如你让人在范阳传闻那般,本节度使鸿运当头、霸气侧漏,以至于连这杨齐宣都被本节度的魅力深深吸引,甘愿死心塌地、誓死效忠于本节度?哈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只见严庄一脸严肃正经地回应道:“主公您说笑了,虽然您确实英明神武、威震天下,但此事恐怕并非仅仅因为您的个人魅力所致。”
“其实,属下已经派人仔细探查过一番,发现这杨齐宣之所以会做出这般举动,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原来,他在长安城的时候不知怎的竟然同时得罪了杨国忠和裴徽这两位权贵人物,如今在朝中可谓是举步维艰、四面楚歌,走投无路之下,这才不得不前来投奔主公您以求庇护。”
安禄山微微眯起双眸,手抚下巴,稍作沉思后缓缓开口道:“依你看来,此事是否存在蹊跷之处?有没有可能他是佯装投降,实则妄图混入我范阳军内部,伺机窃取机要情报不成?”
严庄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回应道:“卑职最初也曾有过这般顾虑,因此在得知杨齐宣前来投靠时,并未立刻上报给主公您。”
“而是先暗中对其展开了一系列的试探和详尽调查。经过多番查探,卑职可以确信无疑,这杨齐宣此番的确是真心诚意想要归附于主公您啊!所以直到今日,卑职才有胆量将此事呈报给主公您知晓。”
安禄山听后微微颔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