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吏部全心全意地全力协助我们,那么在短短七天之内,应该完全可以顺利地将中枢政事堂里面的所有人员全部替换成忠于裴帅的人。”
元载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那半躺在地上、佯装昏厥的陈希烈。
沉默片刻之后,元载伸手指着陈希烈,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开口说道:“眼下摆在我们面前最为关键且棘手的问题,便是该如何妥善处置这老货。”
“这老货心机深沉,虽可暂且将其制伏于此,但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真正地将他的双腿与嘴巴牢牢束缚住啊!”
说到此处,元载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亦或是在斟酌用词。
紧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忧心忡忡地道:“倘若陈希烈不顾一切地挣脱束缚,铤而走险地冲入宫中,将裴帅所行之事告发于圣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虽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尚有办法阻止他主动进宫面圣,然而世事难料,谁能保证圣上不会心血来潮,亲自召见他呢?”
“一旦出现这种状况,只要他一踏入那巍峨高耸的宫门,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再无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届时局面必将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此刻,躺在地上佯装昏迷的陈希烈,虽然紧闭着双眼,但实际上却将那两人之间的每一句话都尽收于耳。
听到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欺瞒圣上之时,陈希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冷笑。
他暗暗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哼!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无法无天的恶贼!竟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欺骗圣人?等着吧,待本相进宫告于圣人,让尔等一个个都死无葬身……”
然而,正当陈希烈暗自发狠时,他的脑袋突然被严武提起来“砰”的一声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这一记突如其来且异常猛烈的重击,力道不算大。
但陈希烈的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一样,猛地向着一侧歪斜过去。
刹那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整个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地。
就这样,原本只是假装昏厥的陈希烈,在严武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之下,真真正正地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深度的晕厥之中。
元载目睹严武如此狠辣果决,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额头上也渗出了丝丝冷汗,脑海中则急速地盘算着:“这严武着实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角色啊!且看他处理事务的做派,竟是这般心狠手辣、毫无顾忌,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真叫人胆战心惊呐!”
一想到此处,元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同时在心底默默地提醒着自己:“日后不管怎样,定要对这人敬而远之,切不可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严武检查过陈希烈,待确定其真的昏迷之后,起身将手缓缓伸入怀中,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沉睡中的宝物。
少顷,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无比的玻璃瓶来。
那瓶子不过巴掌大小,通体透明,瓶身光滑圆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尽管体积小巧玲珑,但落在严武手中时,却显得格外沉重,好似他正捧着一件举世无双、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一般。
严武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凝视着手中的玻璃瓶,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他轻轻地伸出手指,温柔地摩挲着玻璃瓶的表面,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
随着指尖的滑动,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与此同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犹如窃窃私语般轻声说道:“元兄啊,实话跟您讲,此乃不良府药剂部堂历经千辛万苦才最新研制出来的顶级奇药!”
“只需每日让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