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包藏祸心呢?难道说您私下里已经打探到了某些惊世骇俗、足以颠覆乾坤的绝密情报不成?”
面对颜真卿的质疑,裴徽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边缓缓摇着头,一边苦笑着解释道:“安思顺这家伙比起安禄山来,其行事作风可要谨慎小心得多。”
“正因如此,本帅虽然一直对他心存疑虑,严加监视,可始终都没能探寻到安思顺图谋叛乱的确凿证据。”
“不过嘛……本帅深信只要安禄山胆敢起兵造反,那安思顺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地踏上这条不归路。”
听闻此言,颜真卿不由得双眉紧锁,满脸忧虑之色,他忧心忡忡地劝说道:“裴帅啊,您如今统率着不良府,身负圣上所托,充当着朝廷的耳目喉舌之重任。像这样毫无真凭实据就无端猜忌边镇节度使,甚至还要将此等猜疑禀报给圣上知晓,只怕此举非但无益于稳定朝局,反倒有可能引发朝堂混乱,搅扰得整个朝纲都不得安宁啊!还望裴帅三思而后行呐。”
裴徽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暗自思忖着在这安思顺之事上,只怕自己无论如何解释,都难以让颜真卿心悦诚服啊!
想到此处,他眉头微皱,眼珠一转,赶忙换了一种措辞,神情郑重而严肃地开口说道:“颜公啊,您不妨仔细思量一番。倘若安禄山果真举兵谋反,那安思顺必然会心生恐惧。毕竟,他与安禄山关系匪浅,朝廷和圣上难免会对他有所猜忌。在此等绝境之下,安思顺为求自保,万般无奈之中或许就只能选择一同谋反了。这实乃人之常情呐!”
颜真卿听闻这番话,只觉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身躯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稍稍定了定神之后,颜真卿开始默默思考起裴徽所说之话来。
片刻过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无比,仿佛心头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见裴徽此时亦是面色凝重,双眉紧蹙成一团,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凝视着颜真卿,压低声音沉沉地道:“正因如此,本帅认为对于此事,咱们不得不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以防万一呐!”
颜真卿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深吸一口气,缓声道:“若真是如裴帅所推测那般,安禄山与安思顺乃是在众人面前演戏,故意佯装不和,以此蒙蔽众人耳目。那么这安思顺恐怕和安禄山一样,皆是心怀不轨之徒,妄图染指我大唐这万里锦绣江山啊!”
说罢,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望向北方。
………
………
是夜,万籁俱寂,唯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屋内。
李腾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颗心就如同被惊扰的鱼儿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进入梦乡。
她一直在苦苦等待着裴徽的归来,然而,事与愿违,裴徽再一次因为那些繁琐的事务而被羁绊住了脚步,竟然留宿在了不良府,迟迟未能归家。
这漫长的等待让李腾空的心愈发焦躁不安起来。
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和烦闷,轻轻地披上一件衣裳,仿佛一个幽灵似的悄然起身,缓缓地走到窗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仰头望向那片如墨染般漆黑深邃的苍穹。
尽管裴徽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但李腾空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懊悔之情。
回想起此次抗旨阻拦陈希烈对他父亲抛尸之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有些过于冲动了。
毕竟,她亲自挽弓搭箭,射杀了一名朝廷命官!
一想到这些事情一旦被揭露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要知道,就算自家的裴郎在朝中地位尊崇、权势滔天,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