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爹爹不能和他们一起回去了,但他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呢,只能是顺其变了啊!
老家那一带不是有一句人人皆知的俗语嘛:有奈无奈,赤着脚板儿走到五台!唉,在好多的时候,人是需要,也只能顺势而变的。赤着脚板儿走向目的地,那既是无奈,但同时也是一种执着,一种坚持啊!
为了实现爹爹的那个美好的梦想,他们已经执着地坚持了!
他们就要能够告慰爹爹的在天之灵了……
当时光进入到农历的十一月中旬时,已经快到约定返家的最后期限了。尽管在此时,他们与李老乡联手经营的“昌盛丝绸行”的生意依然非常火爆,每日里顾客盈门,销售量蒸蒸日上,但归途在即,他们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细细计算一番,50%的店铺转让金,加上这几年分得的红利和兄妹三人的薪水,以及开了这个铺子以后还剩余那几百两银子,数量已经相当可观的了。
事实上,来到杭州这几年来,他们虽然购买了不少书籍,也添置了有限的几套衣服,但这些支出算起来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呢!总之,可以带回去的银子已经足够在老家“三六九镇”做一番事业,完成爹爹当年带他们出发时立下的那个宏愿了。于是,他们决定将“昌盛丝绸行”全部转让给李老乡,然后衣锦还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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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饭后,兄妹三人坐在宽敞的厅房里商量回家的事情。耿正掰着手指对耿英和耿直说:“我考虑过了,咱们返家的途中,有几件事情是必须做的。首先是绕道去JDZ北门外给梁爷爷和梁奶奶上坟;接下来就去看望那个路边小饭店的大哥大嫂,只可惜当时没有问大哥的姓氏,也没有看饭店的字号,不过那个小村庄的名字叫‘望山寨’我们是知道的;再就是去看望武昌镇的白娘娘、小青姐和东伢子;过江前,还得替咱爹看看码头上的船老大伯伯、祭奠祭奠白幺爹;过江之后,咱们在汉口镇上再找一找张伯伯一家;过了黄河还要去滩头村看看老爷爷和老奶奶,但愿二位老人家还健在!”
耿英说:“这些都是必须做的!”
耿直也说:“我很想念娘娘和小青姐姐呢!”
耿英说:“可以想见,娘娘他们知道了咱爹已经遭遇了不幸,肯定会很难过的啊!”
耿正说:“谁说不是呢。要是我们在码头上见了船老大伯伯,在汉口镇上找到张伯伯,再见到黄河边上的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也都会很难过啊!而且更惋惜的是,我们连爹的尸骨也带不回去……”
耿英听了哥哥这话,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耿直又开始埋怨自己了,念念叨叨地说:“都怪我,着急上山……”
耿英擦干眼泪,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唉,还多亏了你非要着急上山!若是照我当时的想法,我们倒是和咱爹一起去了,但咱娘和兰兰就再也见不到咱们了。而且,咱爹的夙愿也就不可能实现了!”
耿正说:“是啊!看来真应了那句话,‘凡事自有定数’!只是可怜了咱爹,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耿正说不下去了……
耿英转念一想,爹爹已经远去多年了,大家再想也没有用的,不如换个话题。就说:“哥,路途遥远,咱们肯定得买一挂大一些的平板车和一头毛驴了吧?”
耿正说:“那是自然,最好是买一头骡子吧。骡子比毛驴劲儿大,脚力也更好!”
耿英说:“那我倒有一个想法了。咱们不如再买上一口质量最轻的薄皮寿棺,寿棺外面油漆表贴好了,并且写上咱爹的名字和挽联什么的。然后,咱们就把所有的银子和贵重值钱一些的东西全都放进去,并且买一个人体模型穿上衣服放在上面,再用白布蒙了。当然,寿棺的盖子还是要简单固定一下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