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2章 无奈使用术法(1 / 3)

军帐内烛火摇曳,映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皇浦云眉头紧锁,手指重重叩在骅州方位:五十斥候,即刻出发。

帐外黑影闪动,玄甲轻甲的斥候们已悄无声息集结。他们腰悬短刃,背负长弓,脸上涂着油彩,在昏暗中只剩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记住,皇浦云低沉的声音在帐内回荡,查清三件事:州府衙署是否还在费朝官员手中,城头旗号有无变化;那支神秘军队是何来历,是否已破城;若城防仍在,查探粮草动向,绘制布防图。

为首的斥候队长单膝跪地,接过密封的令牌:末将明白。十日内定带回消息。话音未落,五十人已如一阵黑风卷出营门,马蹄裹着麻布,在官道上只留下细碎的沙沙声。

皇浦云走到帐外,望着斥候们消失在夜色中的方向,掌心沁出冷汗。骅州若失,整个北境防线将如多米诺骨牌般崩塌。帐外风声呜咽,仿佛裹挟着远方战场的厮杀声。

皇浦云再次立于案前,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舆图,最终落在钧水沿岸的标注上。他沉声道:“来人!”

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卫掀帘而入,抱拳行礼:“在!”

“传信李州牧,让他速调五千精兵,后夜卯时前务必抵达钧水西岸布防,不得有误!”皇浦云语气凝重,指尖在舆图上重重一点,“沿岸十里暗哨加密,任何异动即刻回报!”

亲卫心头一凛,见大将军神色肃然,不敢多问,沉声应道:“领命!”转身大步流星离去,帐外很快传来集结兵马的号角声。

待帐内恢复寂静,皇浦云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简,指尖在玉简上飞速划过,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并指如剑,朝玉简虚空一点,一道微弱的青光从指尖溢出,没入玉简之中。玉简骤然亮起柔和的光芒,悬浮在半空微微旋转。

“凌霄山大长老亲启,”皇浦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钧水异动,恐有大变,恳请即刻派遣百名内门弟子驰援,务必于三日内赶到!皇浦云叩上。”

话音刚落,他屈指一弹,玉简化作一道流光冲破帐顶,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帐内烛火猛地一跳,将他的身影在帐壁上拉得颀长,映出几分孤绝与凝重。

残月下的林地泛着青光,皇浦云用剑鞘拨开挡路的荆棘。几天前的夜晚厮杀留下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混着腐叶气息钻进鼻腔,让他喉头一阵发紧。临时削成的木栅栏歪歪扭扭,篝火在风里抖得像团残烛,映着哨兵甲胄上未擦净的血污。

将军,东边林子有动静。暗哨从树影里滑出来,手里短刀还在滴血。皇浦云按住腰间横刀,看见十步外的灌木丛簌簌作响——三只受惊的山兔窜出来,转眼消失在黑暗里。

他松了口气,后背却已沁出冷汗。昨夜那些戴着青铜面具的骑兵像鬼魅般从雾里钻出来,弯刀划破帐篷的声音至今还在耳边回响。几千人的队伍现在只剩百十来号人,连弓弦都凑不齐整。

把剩下的火把都点上。皇浦云扯着嗓子下令,声音在空旷的营地边缘荡开。幸存的士兵们互相搀扶着起身,有人怀里还抱着同伴冰冷的尸体。篝火噼啪声里,他听见有人压抑的啜泣,赶紧别过头去。

鹿角丛外忽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皇浦云猛地转身,横刀出鞘时带起一片寒光。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栅栏外那片摇曳的黑影——原是被风刮动的葛藤,却把所有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将军,援兵...一个瘸腿的斥候从山道上连滚带爬冲下来,怀里揣着半张染血的信纸。皇浦云展开信纸的手在发抖,火把光照亮三日后抵达五个歪扭的字迹,墨迹混着暗红的血渍,在风里簌簌发抖。

他抬头望向城墙外面黑沉沉的山林,握紧了刀柄。这三天,每一刻都像在刀尖子上舔血。那些面具骑兵就藏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