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缶赶紧过去搀扶着。
原来他叫杜缶,击缶而歌,名字倒是诗雅。
只是这人倒是另当别论......
他沉静的眸子轻轻睨着面前少年低垂的面庞上,待轿子那边微动,见他又立即上前。
这般低眉顺眼,哪有方才半分的趾高气扬,轻轻哼了声。
分明是狗眼看人。
正欲离去,方才沉稳自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同的是,他许是刚刚落轿,许是他有些急,声音有些不稳,但威压不减,生生留下了他。
“先生且慢!”
先生?他蹙眉而望,帘子被轻轻掀开,一抹石青色先映入眼帘。
他看到男子刚毅的五官上,眉如寒仞,眸若沉潭,面上淡淡薄怒,竟压迫的人难以开口。
青衣男子走至他面前,信步而来,露出诚恳的歉意。
只听他沉声如玉缓缓道:“方才我家杜缶失礼了,还请先生见谅。”
方才羞辱还历历在目,岂是他这一句失礼一句见谅就可充耳不闻,他轻哼了声,拒绝了他的道歉。
“家仆随主。你又何必虚以道歉。”
家仆随主?虚以道歉?青衣男子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稍稍愣住。
恍惚间,又觉得他的说法有些新鲜趣味,不由细看。
抬眸间,这才发现面前人着实邋遢得不成模样。
不过,这乱发中一双眼睛倒是格外光彩照人,逼人心魄。
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之姿。